暖烘烘的阳光照在男人的脸上,熟睡的男子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动作牵扯了身上的伤口,一阵微痛将他从浅眠中唤醒,他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鹅蛋形的俏脸。
“卡尼亚,早安。”诺文揉了揉脖颈,打了个招呼:“谢莉尔主教还在实验室和店长合作配制药剂吗?”
“谢莉尔女士已经赶回教堂主持工作了,我们今天也要动身搬到教堂,教堂更加安全,也更方便他们两位医师交流。”
诺文半醒不醒,茫然地点了点头,他手撑着地面站起身,伸展着僵硬的腰肢,动作停顿在半空,突然回味过来卡尼亚话中的含义:“搬到丰收教堂?”
他一脸惊奇:“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你昨晚刚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我们看你太疲劳了,就没有打搅你。”卡尼亚走到床边的椅子旁坐下,“只要你还在调查瘟疫,魔女教派就会继续刺杀你!丰收教堂有好几位非凡者,我们联合在一起,底气也更加充足。”
诺文想了想,发现这是一步一举多得的好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教堂的人已经等在外面了。”卡尼亚拉开抽屉,取出白色口罩,放在双腿上:“希望某位刚刚起床的卷毛狒狒能抓紧时间。”
不理会卡尼亚的挖苦,诺文朝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二十分钟后,两辆马车从“百花”草药店出发,载着几人奔向丰收教堂。
......
众人在丰收教堂安顿下来,卡尼亚和诺文抬着一张木板床,在修女米兰拉的带领下,从侧门走进了西面的一间房间。
木板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呼吸微弱、通体冰寒,病毒在她的身体肆虐蔓延,死亡的阴影时刻笼罩在她身上。
诺文和卡尼亚静静守着女孩到了中午。
午后,简单吃过一顿便饭,陪着贝蒂读了一部儿童绘本,诺文哄睡了小贝蒂,打算去猎人公会看看自己的保镖们。
卡尼亚担心诺文的安危,陪着他一同前往。修女米兰拉接过了照顾女孩的重任,接替二人守在房间里。
......
猎人公会是个半公开化的组织,只要你在神秘学的圈子里,或多或少会听到它的传闻,但你要是个普通人,即使住宅的隔壁就是公会的驻地,你也未必清楚这座建筑内部暗藏的种种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