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喝点吧,把药喝了好得快。”
“伤口还疼吗?记得每天要按时清理伤口、更换绷带,千万不能溃烂。
伤口一烂,你这条腿可就保不住了。”
“知道了罗将军,您歇着吧,我自己来,端碗药还是端得动的。”
“没事,我来。”
伤兵营里,罗轩正端着一碗药汤一勺一勺地喂着伤兵,这汉子名为王五,轩字营内再普通不过的一名总旗。
函荆关一战,这家伙挨了燕军两刀也不肯撤离战场,硬是带伤砍翻了两个蛮子。
他运气还算好,保住一条命,就是得受点皮肉之苦。
营房中躺着的都是这一战撤下来的伤兵,有的半躺在床榻、有的胳膊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浓浓的药草味在军帐内弥漫着。
你别看他们全都带伤,脸色惨白虚弱,神情却看不出什么悲戚、痛苦。
一个个唾沫横飞,互相攀比着这一场战斗谁表现更英勇、谁杀的燕兵更多。
“看看,这道刀口是燕军一个都尉砍得。
都尉又怎么样?老子一刀下去照样是两个窟窿。”
“呦,厉害起来了,还杀了个都尉,还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把你嘚瑟的。”
“哈哈哈!”
罗轩就这么混在人群中,一边探望伤兵一边和这些老兵油子插科打诨,浑然看不出半点指挥佥事的官架子。
在雍州卫这些个将军里,萧老将军治军严明、严于律己;
钱湛是一张冰山脸,对谁都感觉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