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中欧,布拉迪斯拉城,多瑙河畔,前蔷薇剧场。
该说不说,欧洲或许因为地广人稀,这边的建筑都有个共同特点,高,大,非常高,非常大。
比如,这个已经荒废已久的老旧剧场,进门之后豁然开朗,寥廓得不得了,上下两层,举架10几米,面积也足有几千平。
这个剧场,看样子原来也曾辉煌过,足有几千个座位,不过现在座椅都被拆掉了,重新铺上了青灰色的地砖。
不止地面是青灰色的,整个剧场的墙壁,还有弧形的穹顶也都刷成了同样的颜色,虽然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显得格外沉闷,压抑。
刚进门,入耳就是一阵勉强还算舒缓的吟唱声,类似于教堂唱诗班里唱的那种圣歌。
只不过是用斯洛伐克语唱得,咿咿呀呀的,杜蔚国一个字也听不懂。
剧场正前方的墙壁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绘制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六星芒。
下边站着一个身穿及地黑袍,头上披着斗篷,遮住面容的高瘦男人。
男人的周围,或坐或站着百十来个男男女女,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不过全都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袍。
这些人摇头晃脑的一边哼唱着,一边凝望着居中的那个黑袍人,场面整的还挺热烈。
室内的温度很低,这些白袍人虽然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表情却格外肃穆,眼神里也满是崇敬。
一看这架势,杜蔚国就打心眼里犯膈应,丫的,这特么不就是妥妥的邪教范吗?
厚实的斗篷,当然挡不住杜蔚国的火眼金睛。
这个男人看模样大概50几岁,皱纹犹如沟壑般深刻,眼睛狭长,鹰钩鼻,留着长长的头发和胡须,都是灰白色的。
见到杜蔚国跟着海拉走进大厅,男人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隐晦波动。
下一刻,男人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非常有范的缓缓抬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