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内,祁聿怀阖眸不语,眉沉沉压着,既凌厉又妖戾。
若眠甚至不敢太大声呼吸。
辗转几日,又回到高墙四围的偌大侯府,若眠心如槁木。
祁聿怀在回廊间步子极快,大氅都微微扬了起来。
若眠紧步跟着,不小心踩到过长的裘衣,跌了一跤。
再抬眸,祁聿怀都拐出回廊了。忙不迭爬起,提着裘衣小跑追上去。
“衣裳脱了。”
祁聿怀早看若眠身上那件不合身的黑裘衣不顺眼,也不知哪个男人穿过,她就这么套在了身上。
不嫌脏。
进了屋,地龙烘着本来也热,若眠听话地解了裘衣,刚要搭在祁聿怀大氅旁,祁聿怀一把拽过,两步来到火盆前,点了火直接扔进去烧。
若眠搞不懂他发哪门子疯,伸手要捡,被祁聿怀揽腰禁锢在身边,“别动。”
“这不是我的衣裳。”若是她自己的,祁聿怀爱烧几件烧几件,若眠绝不拦着。
“你以为我为何要烧它?”
祁聿怀眸中戾气比正在燃烧的烈火还要炽烈,吓得若眠心跳漏了一拍。
她垂下眸,心虚道:“烧坏了要赔。”
谁烧的谁赔。
祁聿怀有些蛮横地抬起若眠的下巴,半敛漆眸,极尽戏谑之意蔑向她。
若眠薄背贴着他胸膛,被祁聿怀掐着下巴挺胸仰头的姿势别扭又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