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挣脱出去,收拾了首饰和一些衣裳摔门而去。
觅禾自窗缝里见着冬儿出了院子,喜不自禁,“可算送走了这尊佛,以后不用句句话都防她听了去,不知要松快多少。”
秦嬷嬷也道:“往日还有兴致逗着二房那位,但这往后,必要步步小心,出不得一点差错,自然留不得她。”
若眠道:“既然只是为了赶她走,妈妈的女儿就不用进府了,留在外面自在,府里有觅禾照顾我就够了。”
秦嬷嬷和觅禾相视一眼,轻声道:“你就当是体谅我这个糟老婆子能多和女儿相聚,让她进来,好不好?”
觅禾不住点头。
寻常时候倒罢了,姨奶奶如今好不容易有喜了,若一直只她一人照顾,忙不过来事小,她就怕自己粗手笨脚,会粗心害了姨奶奶。
若眠望着秦嬷嬷和觅禾那诚挚的眼神,犹豫道:“不是我不体谅。妈妈何不再忍一年半载,等卫家四姑娘进府,让女儿去长长久久地伺候四姑娘。
“若是先照顾了我,四姑娘难免介意。跟着四姑娘,比跟着我好。”
祁聿怀要为孟老太太守孝一年,待孝期结束,才能迎娶卫慈。
秦嬷嬷叹了声,“将来的事谁说得好呢。我的儿,你别太忧心了,这一胎不容易,你好好养胎,别的都不要管不要想。
“要我说,那卫家四姑娘,不一定真能进府里来。”
若眠敛了眸,进不进来,有什么所谓。
总归她和祁聿怀之间,只是浮梦一场。
“妈妈,你放心,能怀上我也很高兴,我想留下他,谁也夺不走。”
秦嬷嬷握着若眠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