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道理祁聿怀都懂,若眠所有的顾虑祁聿怀都知道,可他还是不想放弃:
“就不能,再信我一次吗?”
若眠下意识抬手要拂去他脸上泪痕,却在半空顿停住。
“我信过你不止一次了。”
被困在内宅的若眠,无论是爱还是信任,于祁聿怀而言都没有任何分量。
他在不知不觉间得到的很轻易,随手对若眠的好就能换来。
却因为不达预期,所以摧毁得也很容易。
事后还要一遍遍责怪若眠根本没爱过他。
他累,若眠也很累。
又何必呢。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一阵骚乱。
若眠挣开祁聿怀,疾步走了出去。
负责引开程则楼的静凤跌倒在大堂中央,衣衫不整,鲜血顺着她嘴角淌下。
二楼栏杆断了一处,碎裂的栏杆大半都压在静凤身下。
程则楼从二楼一跃而下,捏着静凤的脖颈作势要掐死她。
“住手!”
周霭分开了二人,解下大氅披在静凤身上,示意身侧之人将静凤扶下去。
“周阁主是怎么教导手下的?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对本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