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期限最后一日,祁聿怀腿伤已愈,启程前往漠上矿洞。
若眠忍着锥心的痛,扬着明媚动人的笑意目送祁聿怀离开。
旌旗和男人骑在马背上的背影越来越远,若眠心里的痛不减反增。
思念忽然如藤蔓疯长,马蹄每迈开一步,藤蔓就缠紧若眠的心一寸。
“祁聿怀。”若眠蓦地抬脚追了出去。
她有好些话想说。
她想让祁聿怀记她一辈子,却又不希望他孤独余生。
她还想活下去,可却一刻都不想受邱稷宁摆布。
……
“祁聿怀。”因为中毒已深,她已无力高声。
深深的思念还没飘出去两步,就被风吹散了。
而祁聿怀的队伍早已拐过街角。
雪医师和陶桃见她举止怪异,忙追上去。
“祁聿怀。”
若眠再也忍不住,黑血若水一样从她喉咙间潺潺流出。
直至失去意识,都还在喃喃祁聿怀的名字。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滚烫地烙在心口,自清阳观一见,就再也没有消失过。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陶桃哭得很小声,生怕惊扰到为若眠诊脉的雪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