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长久的静默之后，顾之墨终于开口：“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你。”
在我来之前，他们就点了一桌的菜。
顾之墨开口的瞬间，我就把视线放在那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上面。
我的胃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了。
火烧火燎的，总有一种恶心想要吐的欲-望。
我笑了一下，对顾之墨的抱歉没有任何感觉。
一边用刀上伤你，一边跟你道歉。
我不知道他那句“抱歉”的意义在哪里。
我拿起面前的筷子随意夹了一道菜喂进嘴里：“你查我了？”
顾之墨沉默，捏着杯子的手无意识收紧了一下。
我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偏过头看着他，语气有些讥诮：“那你知道常总是我乔建国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顾之墨的脸色随着我说的话变的难看，他看着我张嘴。
我把头扭回来，继续夹面前的菜：“乔建国用我奶奶威胁我嫁给常总，换取两个亿的彩礼去填乔氏的窟窿。”
刚刚的那道菜不知道是什么，辣的我嗓子很不舒服，我端起旁边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东西，喝了一口之后：“顾少，我很想知道，你给常总开出了什么条件呢？”
顾之墨端着杯子的那只手用力到骨节分明，他再开口声音有一些嘶哑：“我不知道，对不起。”
“我......”
“你说吧。”我打断顾之墨的话，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你开什么条件让我放过陈玥。”
顾之墨半晌没说话，就那样像是自责似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