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戳中了姜广涛的痛点。
只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满面冷漠的转头看向姜且。
姜且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父亲,的确是对妈妈没感情的。
从懂事起,就没见过他去给妈妈扫过墓。
姜家,也没有关于妈妈的一件遗物。
他再婚了,怕陶禧忌讳反感,姜且可以理解。
但是私下也从来没有听过他提过,有关妈妈的只言片语,答案就很明了了。
“爸,您还记得我妈的忌日是哪天吗?”姜且久违的喊了他一声。
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么多年,她已经为人母,他也老了。
不是看不出他变佝偻的背,只是隔阂和怨恨太多,以至于骨肉亲情都跟着淡漠了。
“死都死了,一个破日子又有什么要紧。”
姜广涛冷着一张脸,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您这么做,就不觉得亏心吗?”
姜且理解不来他的无情,即便周衍对她再不公,提起他时,她也始终无法用平常心去对待,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血。
“亏心?”姜广涛笑了,但笑意却未达眼底,“亏心的人该是你们才对,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义正言辞,也彻底叫姜且死了心。
“您没错,是我错了。”姜且笑中带泪,冷声,“来人,送姜先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