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周景清刚进入神识领域,就被眼前景象惊愣住。天极轴恢复了点神力后,一直在复刻各种它喜欢的东西,摆在神识领域里,堆成一堆,像个小垃圾场。周景清几天没来,天极轴已经复刻了数百件物品。大飞机,跑车,摩天楼,铁塔,列车和轨道……还有周景清的整栋老别墅,里面的每一只玩偶都复刻了。周景清看着眼前的“垃圾山”,抓过火猫儿,拔了它身上一撮火苗,扔进“垃圾山”里。“轰”一下,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吞噬了所有复刻的物品。天极轴在一旁干着急,用自己的轴面扇着风,但徒劳无功。很快,所有复刻品在火中灰飞烟灭,不留一丝残渣,大火消散后,整个神识领域又恢复成一片空荡的白茫茫。天极轴的轴面乌云密布,它将自己拧成一团皱巴巴的麻花,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它伤心了。“别哭了。”周景清说,“不是不让你放,但你放得乱七八糟的,我总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你塞了一堆垃圾。”天极轴听后,雨下得更大了,轴面上还闪着闪电。周景清只得安慰它:“我去找人做个规划图,你以后按图纸放。”雨总算停了。周景清出了神识领域后,联系了以前认识的一位城市规划设计师,请他出一份规划图纸。刚敲定完合同,洪青娇便送来了两个剧本,是更早之前跑通告面试过的。两个剧本都是古代悬疑断案剧,而他的角色,是某个案件的重要配角人物。如果接了,拍戏周期也不长,每个剧本半个多月,再怎么拍也不会超两个月。周景清翻看了下,两个剧本,一个是被害者,另一个是凶手。洪青娇喝了口咖啡,说:“这两个剧组都在同一个影城拍摄,你刚好可以演完一个,无缝进入下一个。”周景清点了点头,说:“好。”洪青娇指着其中一个剧本,说:“这两天去试一下造型,定下后,下个月开机。”“好,我明天就可以去。”周景清说。“嗯。”洪青娇说,“这个虽然是个小剧组,但它是与短视频平台合作拍摄的,投放平台不用担心,而且我觉得剧本不错,兴许能借一把东风。”“我明白。”周景清知道,他现在还没有名气,能有戏拍已经不错了,何况他还有特殊要求。周景清试完装,还得在家等将近一个月,才能进组。洪青娇问他要不要去参加几期综艺,周景清却拒绝了。他并不是为了赚钱、出名才去演戏,他是为了渡情劫,所以并不必要做多余的事。这天早上,周景清将邮箱里的邮件都处理完,想着没事干,又打车去zh智能科技公司。但刚下车,就碰上周爷爷。虽然周景清带着口罩和帽子,但以周正思几十年看人的眼力,还是能认出,眼前人就是自己大孙子的小情儿。一个被包养的小情儿,大摇大摆地来金主公司,不难猜出是来干什么的。周正思怒上心头,但这里是公司大门外,众目睽睽,他还要脸,不好当众发怒。而且,既然遇上了,刚好可以把事情说开了。“我们谈谈。”周正思说着,示意周景清随他上车。“来都来了,上去说吧。”周景清却不随周正思的意。“哼,孬种。”周正思骂了一句,转念一想,刚好可以一次性当着两人的面说清,也挺好,便瞪了周景清一眼,先一步进了公司。管家柳荣自然跟在周正思身后。三人进了总裁办公室,陆明黎叫了周正思一声,便小媳妇样地坐在周景清身边。周正思皱眉看着陆明黎,恨铁不成钢,没好气地说:“两个大男人粘着干什么,令人作呕,没眼看。”周景清转头朝陆明黎说:“听见没,离我远点。”“哦。”陆明黎应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挪了下屁股,离了一拳距离。“再远点。”周景清说。陆明黎又挪了挪,有半臂远了。“你这样,周老爷子可不满意。”周景清抬了抬下巴,示意陆明黎:“去旁边坐。”这次陆明黎没动。周正思看着这样的孙子,更加生气,对周景清说:“怎么,你还嫌弃上了?”又转向陆明黎,“周景清你就给我在那坐好了!一丝一毫都不许动!”“好的,爷爷。”这次,陆明黎快速地接了话。周景清取下口罩和帽子,看向周正思,说:“老爷子,现金带了没?”周正思被问懵了,但还是梗着脖子问:“什么现金?”“您想让我离开您孙子,不是应该甩点儿钱?”周景清说,“我不要卡,只要现金。”周正思被这么一说,气得脖子都涨红了,拍着桌子,说:“你果然是为了钱!”周景清说:“您孙子也就有点儿钱,我要是不图钱,图什么?”“可以图色,”陆明黎开口打断了周景清,“我的样貌也是很顶的,我非常、非常喜欢。”陆明黎边说还边指着自己。第19章说哭“……”周景清被陆明黎一打岔,之前故意摆出的刻薄气势都没了,他无奈说道:“虽然我不瞎,但不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