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红身体微微一僵，顺着沈如夏指的方向看到了与秦无月坐在一块默不作声的沈梨舟。
她拧紧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姨！”唐轻立马扑到杜叶红身旁，红着眼睛说，“就是她沈梨舟打我们才进警局的！如夏身上这些伤全都是拜她所赐，你可要替如夏做主啊！”
“如夏不过是跟她看中了同一条裙子，不愿意让给她，她就生气地动手打人了！”姜越离咬牙切齿，看向沈梨舟的眼里迸射出恨意，“杜姨，你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啊呸，”秦无月看不下去她们这几个人地表演，毫不示弱道，“裙子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不是你们自己来挑事找茬的话，至于变成这样吗？如今装什么无辜啊？真恶心，刚刚应该啪啪啪地把你们这大嘴巴打肿！”
“你……”唐轻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本来就胆小，只能借着其他人的势狐假虎威，“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先打人还有理了？你看我们这几个人身上的伤，还不全都是你们打的！”
秦无月：“你们那是活该！”
“够了！”杜叶红脸色难看，沈如夏还在她怀里哭，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她望向沈梨舟，“梨舟，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曾喊了二十几年的妈妈原来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并且在得知自己不是他们亲生女儿时还想把她当成随手丢弃的联姻工具，这些事在沈梨舟看到杜叶红的脸时，再次清晰浮现。
痛依旧是刻骨铭心的。
沈梨舟声音有些沙哑道：“……她们先来找茬的。”
“所以你就动手了？”杜叶红目光冷了下来，“我以前都怎么教你的！”
她陡然提高的声音令沈梨舟僵了僵：“……你以前很忙，没时间教我什么。”
杜叶红脸色更冷：“你还好意思顶嘴了！”
“……”沈梨舟抿了抿干燥的唇，看着眼前带着怒火逼问自己的女人，只觉得自己喊了二十几年妈妈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沈如夏在杜叶红怀里得意地笑着，看着沈梨舟被教训，她心情大好，继续煽风点火道：“妈，你看她那眼神，还不服气呢！还真以为自己嫁进宋家了，就能山鸡变凤凰了！”
“北城谁不知道宋京祈从小看她不顺眼啊！”姜越离顶着红肿的脸，笑得面目全非，“当初宋老太太让宋京祈娶她回家时，这北城圈里可都在看热闹，期待着她被宋京祈折磨报复得不成人样时再扫地出门呢！”
沈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