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想通风报信的念头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撞得他头脑发昏。
沈言辞阖了阖眼，舌尖死死抵着牙关，眼底的戾气半点遮掩不住。
视线透着玻璃落在小姑娘的侧脸上，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想了两秒，他捞出手机给张栩打了个电话。
足足打了三个，对方才接。
张栩的语气透着几分不耐烦，和礼貌一点都不搭边，“喂？你催魂呢？”
沈言辞嗤了一声，破天荒没有怼他。
“找个理由把星星叫回学校。”
张栩眉头一皱，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看着某人和蔼温和的笑容，沈言辞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不受控制地骂了一句脏话。
“她和我妈在一起，总之你赶紧把她引开。”
不等对面回话，沈言辞“嘟”一下把电话挂了。
“你们准备支票了？”他忍下想抽烟的冲动，剥了颗草莓糖塞进嘴里，绷着脸问：“填的多少？”
张叔吓得差点把墨镜捏碎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皮，打算再狡辩一下，“小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夫人只是——”
沈言辞冷冷睨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填的多少。”
张叔：“五千万。”
“咔嚓”一声，嘴里的糖碎成了渣渣，他似笑非笑道：“五千万？打发叫花子呢？”
停顿了几秒，他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记得多加两个零，我都替你们寒碜。”
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