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芜市监狱。
一名男子走出监狱大门,步伐缓慢又沉重,他抬眼感受着头顶那让人睁不开眼的太阳光线,内心如同被阳光穿透的云层,复杂多变。
狱警将他的随身物品递给他,临走前苦口婆心叮嘱了一句:“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忘记在狱中学过的东西。”
男子接过袋子,认认真真应了一声“好”,似乎真的改过自新了。
回坛林老街的路上,冯朝安长呼了一口气,将所谓的包裹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几年了?他得好好想想,是六年吗?他记不清了。
兜兜转转凭记忆里的路线拐进了那处破旧不堪的房子,门上锁了,他没有钥匙。
他围着老房子转了一圈,最后是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将窗户砸烂翻进去的。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潮湿刺鼻的气味,地上偶尔有两只老鼠跑过,屋内杂乱不堪,家具横七竖八乱成一团,实在难以落座。
看着抵住抽屉的椅子,他抬脚踹了两下,而后粗暴地将抽屉扯开,从里面拿出了香烟和火机。
放的时间久了,难抽得很。
他不甚在意地吐着烟圈,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突然,他撂起桌上的啤酒瓶砸向了本就有着裂缝的墙壁,“啪”的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溅,瞬间划破了室内的寂静。
“操!两个臭娘们儿!”
“好大的狗胆!敢给老子戴绿帽!”
“联合外人将老子送进监狱?好得很!”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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