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亚伯拉罕还如青年时的俊美模样,一双虫眼却已经变得浑浊沧桑。
他比自己的雌子更为不动如山。
面对这只如今大权在握的雌子,老亚伯拉罕虫眼中闪过精光。
他言简意赅道:“作为亚伯拉罕家未来的家主,我不希望他在接过亚伯拉罕家的担子时,还受着亚瑟兰斯的管辖与钳制。”
唐恩上将嘲讽地勾起半边唇角,斩钉截铁:“我赌您一定会后悔。”
…
奈哲尔能够自如驾驶机甲,究竟吃了多少苦。
是崇璟也不敢想象的。
他也曾是雄虫,对腺体神经的敏感程度记忆犹新。
崇璟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疼。
然而除了那些心疼之外,浮现在脑海中的某些念头却让崇璟自己都心惊。
雄虫的一生又不需要为什么奋斗,什么都会自己来到他们的手中,既然如此,躺平不就好了?
奈哲尔何至于要如此呢?
十八岁的人类崇璟是个很有奔头的少年,对这种放任躺平的想法感到窒息。
而在虫族生活了很多年的玉景·图林却只会感到舒适。
雄虫无忧无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渥生活为他建造了牢不可破的一个舒适圈。
这一切随着记忆回归的进程,让崇璟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
有股凉意就这么从脚底升起,直窜到胸口,甚至连他的头脑都有一刻的眩晕起来,他不自觉紧紧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