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被刘若娇的举动给惊住了,实在是她的行为有失礼仪规矩,太登不得大雅之堂了。
下一刻他们又被沈青檀的寿礼给惊住了。
只见匣子里头装着一幅折叠好的绣品,绣品露出的一个面正是一只白毛山鸡踩在梅花枝上。
他们以为是看错了,毕竟只有一个绣面而已。
况且,沈青檀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绝对不可能在勇毅伯夫人的寿宴上,用寿礼暗讽她。
刘若娇变了脸色,她抓着绣品抖开,仍旧是一只野鸡踩在梅花枝头,压根就不是什么误会。
这一幅绣品刺痛了勇毅伯夫人的眼睛,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气得双手都在发抖。
野鸡是她心里的隐痛,更是她的禁忌。
因为父亲为她起名为许知时,京城里的官眷们都戏称她为知时畜,而知时畜是鸡的别称,久而久之甚至有的人嘲讽她是一只野鸡。
虽然许家祖上做过三品官员,但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们家算是落魄的官宦世家,日子过得很清贫。
她为了嫁进伯府,在女德上下了苦功夫的,几乎是京城里女子的典范,又与先勇毅伯夫人的侄女攀好关系,由对方牵线才如愿嫁进伯府。旁人便笑话她野鸡飞上枝头了。
可她进门之后才知道,勇毅伯府是一副空架子,外强中干罢了。
沈青檀在她的寿宴,故意送这么一份寿礼,简直是在诛她的心!
“大姐姐,你怎的送这么一幅绣品给舅母?”沈明珠故作惊讶,蹙着眉心:“舅母前段时日还夸你孝顺呢,说你的绣工很好,这次会不会亲自绣一幅绣品给她贺寿。”
她见到流月与听雪惊变的脸,然后又看向沈青檀故作镇定的神情,提着的心落下来了。
恐怕沈青檀也只能猜到他们会在勇毅伯府对付她,万万想不到他们会打听她为伯夫人准备的寿礼是一幅绣品,然后特地用这一只山鸡绣品掉包了吧?
她用眼角余光瞥到屏风处,屏风后坐着一位大贵人,贵人最注重礼仪孝道了。
若是沈青檀此举惹到贵人的厌弃,那她今后便别想在官眷圈子里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