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对待战事态度严谨,即便是心系王妃,在面对战术一事上,任何家书都要往后靠,毕竟这事关十几万将士的性命。
今日他的耳朵要被几个老匹夫磨出茧子,耐心告罄,实在懒得再与他们废话。
因为无论他们再说什么,他都不会松口派出探子。
他开口道:“将信送进来。”
戚老将军闻言,便知镇北王打什么主意,无非是不想待下去,借着家书一事脱身。
他与其他几位将军面面相觑,在心里叹一口气,打算换一个战术。
士兵进了营帐,将一封家书递给镇北王。
镇北王松开搭在长剑上的手,伸手接过信,撕开封口,抽出信纸。
他看到是顾宗辞写的信,潦草地扫一眼。
蓦然,视线顿住。
他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一张冷峻的脸紧紧绷着。
戚老将军见状,便知今日是商议不下去了。
镇北王摆出一副冷脸,像是信里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他们哪里还敢留人,再说服他派出探子?
果然,他们见镇北王将信塞进胸口,准备说开溜的话。
“你们方才说到哪里?”镇北王问。
戚老将军下意识回:“王爷,自从您来支援北境,我们得士气大涨,有如神助,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以我之见,他们必定是退而自保,正在等待援军,刻意制造出设下埋伏等待我们入局的声势,为了打消我们乘胜追击的念头。”
镇北王毫不犹豫地说道:“戚老将军说得对,本王认为有可取之处,只是需要重新排兵布阵。”
戚老将军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镇北王,怀疑自己年纪大耳背,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