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与大夫人扶着老夫人进屋,坐在铺着柔软垫子的主位上。
“我原先打算将婉儿许给砚哥儿,今儿个出了一些事儿,我觉得砚哥儿不是良配。”
老夫人对裴无砚失望至极。
一个品行端正的君子,绝不会给深闺中的女子画小像,此举太过轻浮了。
此外,裴无砚还拿捏着赵婉的名声来求娶。
好在国公府的门第高,若是小门小户,便会让他得逞了。
老夫人把手里的册子递给大夫人:“这是我之前为婉儿挑的几个人选,你们婆媳俩掌掌眼。若是觉着有合适的,我便尽快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大夫人心里门儿清,翻开册子仔细看一遍。
一个是文宣侯府的世子,年方三十,丧妻,膝下有一儿两女。
赵婉嫁过去,便是做继室。
一个是光禄寺少卿的嫡次子,年方二十,性子单纯直率,没什么建树。
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庶子,祭酒年方五十,子嗣不丰。妻子进门十年,一直没有孕育子嗣。
为了延续香火,妻子给他抬了三房妾室,最后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抱养在嫡妻膝下抚养。
这个儿子有些本事,如今在六科给事中任职。
明眼人一看,最合适的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
大夫人将这本册子推出来,将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那一页,摆在老夫人面前。
“国子监祭酒是很合适,我心中仍有顾虑。”老夫人神色不明地说道:“当年凌家对祭酒有知遇之恩。”
沈青檀皱紧眉头,凌家是凌贵妃的母族,那祭酒是誉王的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