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碧空清风,天很明亮,有太阳的余光。林言丝毫感受不到暖意,她的心冷,皮肤冷,手和脚都冰冰凉凉。
她出门到小区楼下才发现脚上穿着拖鞋,甚至身上体恤衫穿反了,大门钥匙都没拿。顾不上那么多,林言拦车直奔刑警队。
林言从来没这么孤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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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打电话骂她没用的人,下一秒就成了遗体,说没有就没有了。
为什么啊。
如果真是一语成谶,她就不该打那个电话。
她错,千错,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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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到刑警队,有人接待谈了会儿话稍后把她领到法医室。她起初在门口,不想进,并不愿意在多走一步。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案台上那躺着的盖着白布的遗体,肩膀发抖。
不愿承认是她妈。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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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轻喊了一声:“林小姐,请配合。”
林言手抖着,她牙齿上下的抖,在打颤。她两腿软,只走出一小步就差点踉跄下。法医走过来扶着她肩膀,目光同样落在案台上。
轻劝林言:“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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