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沈逾白激烈的咳嗽声。
沈守忠脸色一变,匆匆离开。
罗氏将饭菜端过来,这么一看,今儿的席面真是丰盛,又是鱼又是肉。
人家的儿子在外风光拜师,她儿子却躺在床上起不来。
她摸了把眼泪,勉强撑着笑脸道:“你爷奶还是挂念你的,送来好饭菜。”
沈逾白边咳边摆手表示自己吃不下。
因为咳得恨了,一张白净的脸此刻通红一片。
罗氏急得忙帮着拍背,又是给他倒水喝,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这个罪。
好不容易缓过来,沈逾白累极了,沉沉睡过去。
罗氏抹干眼泪,将饭菜端出去。
她一离开,沈逾白缓缓睁开眼,哪里有半分睡意。
沈家的席面是流水席,这波人吃完换下波人来吃。
拜师礼肯定不能劳烦朱先生一个读书人拿,这活儿就落在沈家二房沈守义身上。
朱先生并不愿意跟个农夫一块儿走,就让沈守义先走,他磨蹭了会儿才双手背在身后踱步离开。
才出沈耀宗家的院子们,就被沈族长喊到了一旁。
“朱先生来我们族学有三年了吧?”
沈族长淡淡问道。
朱先生不将二爷放在眼里,却不敢不将沈氏一族的族长放在眼里,语气也就温和许多:“三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