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使了眼色分头逃开,屠珍摸了把身上的腰刀盯住一个跟了上去,这两人决不能放过,她心中不安刚才她竟然在他们身上闻见了绿藻泥膏的味道。
谢娴觉的脸上一凉,昏沉的头脑一下清醒了。她皱着眉头,只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脸,难不成是没洗脸便睡过去了?
“公子真是好眼光,”伺候的仆妇见多识广,这女郎五官长相并不惊艳,却是那种耐看的美人。也不知是谁献来的,这还没醒呢。
“那是,若是伺候本公子高兴,让她当个姬妾也不是不行。”王三郎丝毫没发现这个送来的姬妾到现在都没醒来会不会有些奇怪。
崔镜还在棋室磨着谢安下棋,“说了最后一把,再来就一把行了吧。”人菜瘾大实锤。
谢安无奈“这都是你说的第三次了最后一把。”这青雀每次都耍赖,但自己也只能顺着,他知好友一片心意不想自己睹物思人,哎。
棋室的门轻声叩了两下,两人顿了顿。
“何事”崔镜道。
亓牙拉开门躬身:“甲士来报,巡守发现了影刃和人争斗的痕迹。”
“影刃何故来此,这离康健有些远啊。”崔镜撂下棋子。
谢安抬眼“止墨。”
止墨的身影从门后闪出,“寻非本苑的人。”他刚才转了一圈没发现太多异常。
“非也,既然来了定然有事。”崔镜收起不正经的表情,认真起来。他内心烦躁不已今天简直诸事不顺,自家院子里歇的虽然算不算大族,却也是新近的世家子弟,若是哪个出了事情都是麻烦。
他可不相信臭名昭着的堰楼能做什么好事情。
“挨个问,”肯定有哪里不对。
亓牙退下,谢安歪头看向窗外“莫不是是冲着那船来的?”他有种直觉,或许真和自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