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小楼上,几位大档管事翘首以盼,目光如炬。“这守城的兵士,竟也不及此间整肃。”
荣辱与共,存亡相依。这二房女君,却与寻常贵女截然不同。
老锁头轻抿一口香茗,嘴角微扬:“你们这帮家伙,真是眼力不济。姬君与女郎,岂能相提并论?”众管事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一机灵之人捧着茶盏,解释道:“女郎日后嫁作人妇,所学皆是后宅之术,女君则不然。”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二房女君行事独特,与普通娘子大相径庭。寻常女子岂能扛起一房之重?
更何况他们也听说了黑石卫那可是个无底洞,要是轮到哪个郎君来管可不得哭死。
但神奇的是二房女君脾性虽不好,但也没听到出来哭求什么。
“锁头,晌午见听说几个庄头和南街账房好像被女君发落了。”见众人的注意被自己吸引,他得意的眯眼。
“胡子快说!”众人正聊在兴头上被他撩了话,心痒着呢!
“你个鳖孙快点的,哥哥我等下就要上工去了。”见众人催得急,小胡子这才不紧不慢道:“听说女君是不满意他们的账,还要让他们把自己看家本事教给下面年轻的。”
“豁,这可犯了忌讳,他们能愿意才怪呢!”
“谁说不是,这不几个账房当场就和女君顶上了。”众人面上神色不一。
“那几个刺头谁不认识,盘爷应该没去吧!”识的内情的人道。
“那是当然,听说盘爷只是把手上的铺子交给徒弟,没管这事。”其中一个瞥了眼老锁头,盘老和锁头年轻时候是混一处的,虽然一文一武但都是护持着二房的,现在二房女娃冲劲是有了,但老爷子也没出手拉着点。
老锁头拎钥匙盘的手轻轻晃动,眼神眯着也不知道听没听他们的话,但是心里却想到了昨天去盘老头那边。
“女君的本事深,我也老了小子们都被新的会计法吊着胃口呢。老喽~!”看着老友一脸欣慰的表情,似乎对隐退的事更加放心了。
本要等个三五年才能出师的小子们只上了几次义学,没想到算起账来连筹珠都不用了,女君的义学不仅教识字,还有最新的计算方法,成年人不到三五日就可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
“几个被谢苗给了聘书的小子倒是光棍,说签几年就几年,只为了能早些出师。说他们考过九章,就能学习新的记账法了。”
盘老头看了新的会计法,便押着几个小的签了死契。第二日苗丫头就给送了一个铁牌,说每月可靠着牌子领些米面,说是给二房功臣的养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