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姑面色不动:“那这也不是你们拿来逼迫女君的理由。”
谢娴回宗已有月余,她看在眼里,女君的性格平日里虽然看着懒散,对下人并不如何管束,但这并不代表她的脾气好。
相反她觉的,女君这种万事不盈于心的样子,让她的心思更难以琢磨。
谢娴开始忙碌,首先便是把吃的搞一搞,她看着面前都菘菜蒸豆饼,陷入沉思。
即便是秋天,能吃的菜也是不多。不像21世纪,大棚一年四季,想吃的天南地北,往往隔天就到。而古代那真是胃跟着四季走。
夏季过去,不少野菜退出餐桌,田地里如今能抗造的就是小白菜的祖辈菘菜了。味道有点微苦,但是耐寒易活,个头大管饱。
她招来谢苗寻问往年秋天都吃啥,谢苗有些忐忑轻声回话:“女君且忍耐些日子,这几日里新鲜的栗米还没下来,麦、黍、都换成菽了,等下了新米便好了。”
原来稻米和麦子存放不易,饥荒年间,县衙到处借粮,大家都把食物换成更加耐储存的菽,这便是这片土地上承传下来的宗族智慧。
谢氏虽不是顶级的望族,但能传承百年自有手段,不管是做给人看,对食物如此珍视的态度,让谢娴汗颜。
宗里其他家也是如此,族人都习惯了。主食不好吃便多吃些肉菜。
说到菽、就是豆子,谢娴来了兴趣。种地不行但是发发豆芽还是可以的,何必委屈自己。
让青黛取了些黄豆和绿豆来,谢娴让人把屋中的火盆点起,秋风瑟瑟,室内温度感人。
谢娴决定第一要务便是把炕盘起来,再找个庄子猫着,自己要做些东西洗砚池可不方便。
等到孤幼院食堂吃上豆芽已经是几日后了。
今天,小梨儿和面前的狗根对上视线,这盘叫豆芽的菜定不能被抢了,空气中火药味十足。
不多时狗根仗着速枪挑字诀,成功抢到大半豆芽,就着小豆粥两口塞进嘴里,看着对面女娃小脸气的通红,嘎嘎怪笑。
正乐着,不料脑后生风,一巴掌拍来。
“说了多少次了,表抢小梨妹妹的菜,你是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