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池,屋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片,雨水滴答敲打着湖面,连吹起风都带着潮湿和黏腻。
谢娴懒懒的趴在窗边,今天是她的方子交于议事堂定夺的日子。
“所以族中意思,我不用去?”
跪在堂下的灰衣面上有些倨傲:“是,族老们叫小的来拿方子。”似乎并未察觉到谢娴语气中的微妙变化。
“呵”谢娴轻笑出声,但堂屋里此时落针可闻。谢苗手中的笔尖在纸上停滞,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氛所震慑。。
“你回去告诉他们,这方子归属我谢娴,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可族老们都等着呢!”灰衣面露惊愕,他实在不能明白为何会有女郎,敢如此忤逆族老。
见谢娴是认真的,他心中一抖,这时才想起面前的女郎可不是娇弱性子。
谢娴面上带笑,一脸玩味。
“女君莫要玩笑话。”那灰衣声音有些颤抖。“女君还是快些,若惹怒族中长辈该如何是好!”
谢娴脸上的笑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峻。她身着红底缎面褙子,肩头的白虎纹饰熠熠生辉,犹如烈阳般炽烈。
“你.......在教我做事?”
待那灰衣连滚带爬的走了,谢苗声音有些发颤:“这次、不知族中会如何?”
她心中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几年前族中旁支一女郎,开发出了新的舀米之法,被族中议事堂听闻,不过一日便要了去。
然后,便没有后续了,这事在族中引起了很大轰动,人人都说此事不公,但议事堂佘老们独断专行。
后来听说那女娘几月之后便嫁了出去,宗中族老似是还有微词,但大房少君出手这才罢休。
前日里女君把几个秘法出给三房,族中不会介意,且通过宗中和崔家交易几座矿山,这事情族中也会获利。
但这次女君这豆芽之法,短时间见效快,能赚巨额利润,这些族老哪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