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谢奉和谢安便出了县衙,
两人上了马车,谢奉看着谢安心中高兴:“这次流民之事,族中全力支持。往后在府君那也能得些美名。”他想着大哥儿子能如此出色,心生羡慕。
谢安并不答话,他既然拿出《救荒安民策》便知道族中人定会发力,把他往上推,但他也不能推辞,就如几年前。
“瑾年,你和阿娴的婚约,可有和谢云说过?”谢奉有些好奇,说来他们这谢家中人都知道,谢娴于瑾年定有婚约,若谢娴不接手黑石卫,那作为黑石卫的主人,她嫁给谁就很有讲究的。
“此事还要和阿嗡商议!”谢安面不改色。
“郎君,归云阁到了!”车窗外,止墨的声音响起,谢安辞别谢奉便下了车。
谢奉老神在在,吃起面前的糕点,看了眼对面谢安那完全没有动过的茶杯,嘿嘿一笑,年轻人呀!
雅间中,崔镜和谢娴正在下棋。
“哎!刚你走了这步,可不能在晦棋了。”谢娴紧紧盯着崔镜。
崔镜毫不想让:“那不成,你前面可都退了三步了,这次怎么也该我了吧!”
旁边站着的亓牙面无表情,自家郎君风度呢,来之前说好的要给谢家女君留个好印象,结果一粘棋盘就原形毕露。
不管旁边掩嘴直笑的青黛,见到来人开门端茶一气呵成,看着谢安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让谢家大郎把自家郎君治一治吧!
看两人菜鸡互啄的样子,谢安摇头失笑。
须臾两人对双方的棋艺有了深刻的理解,并不约而同的鄙视对方。
谢安这才说起正事,崔镜听闻谢娴提及的豆芽之术,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他饶有兴致地问道:“谢家女君所言豆芽之术,倒是颇为独特,不知有何奥妙之处?”
谢娴正襟危坐:“豆芽之术,可以让菽豆多出一种吃法,且不分季节,产量颇高。今日前来,希望能以此术换取贵府十万石菽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