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说话,她又往前凑了几分:“听说这次孤幼院学堂,虽然加了束修,但是对所有的族人都收,不拘是哪房的。下等仆役,也可以。”
“可我们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可别忘了,那学堂里可是有女娃的。”她越说越激动。
“那小梨儿,是女君身边女吏苗娘子的女儿,哪能一样!”
“你这就是大惊小怪了,除了小梨儿还有其他孤幼院的女娃。既然有女娃娃,那我们也是可以的,不若现在去争一争,总好过以后被压着永远出不了头。”
说话的圆脸女婢眼神怔怔地望着墙外的天空。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菊。
“你可要想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你那兄嫂说不准就把你给卖了去。”还不如多多存钱,为自己打算些。
几个女婢沉默,好半天菊终于鼓起勇气:“那.......我去试试”。
谢娴悠然的穿过廊道,无视躬身等在旁边面色铁青的管事,也没有理会话题早已转到别处的几个小婢。
待谢娴走远,管事身旁的灰衣下仆有些不确定:“这.......事我们要不要管管?”
“你管!显得你有嘴了是吧?”那管事圆脸上看不清神色,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小弟,这个没眼色的东西。
那灰衣莫名其妙挠挠头。
管氏望向谢娴的方向,喃喃道:“变天了呀。”
紫薇阁。
谢娴推门而入。崔镜却早已等在此处、他百无聊赖,手中正把玩一个玉色茶盏。不远处的矮几上,跪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郎在那烹茶煮水。
亓牙垂首,躬身接过她手中的竹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