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县里的大动作让众人应接不暇,先是白令君出手,把城中所有赌坊一网打尽,且立下规矩,私设赌坊视为违禁,举报者皆有赏。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众人惊叹之余,便想到了谢氏规训。众人私下里玩玩,无所谓。
但像那种成规模,能在明面上,挂赌旗的不见了。大多的转入暗巷中,成为过街老鼠,出不了头。
县衙借口谢氏族人被赌坊欺诈一事,将雀县一大毒瘤连根拔除。
赵全接收案子,返回县衙,不知道和白令君说了什么,不到两日,县衙便雷霆出击,将城中残余的赌坊尽数查封。
而世家对此默不作声,显然默认此事。对氏族来说,此事犹如蹭皮刮藓,扰不了他们半分心神。
温家的势力也龟缩起来,连买卖柴炭铺子里的伙计,态度都好了不少,没了以前的嚣张跋扈。
众人咋舌,对温家嗤之以鼻:“这温家,现在老实,”前段时间,那架势似要上天去。”
做为主犯,尤大和那妓子被关了起来,但那泽越‘好友’的书生却是逃走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们原以为谢家只是这系列事件的导火索,却未曾料到这位新上任的女君才是幕后推手。
长乐坊的赌字旗杆倒下,改成了木器店,据说这木器店的掌柜便是,于裴家和离的柳氏。
都知道柳氏手中有《鲁氏密录》,众人对这秘术做出的器物好奇的紧,呼朋唤友纷纷去瞧。
里面卖的东西确实挺奇特。有那种摇来晃去的椅子,让人坐的舒适,还有黑色炉盘、铁条,不知作何用。引人瞩目的是一个缩小版的龙骨水车,牛犁,以及一些看不懂的木器物件。
最令人惊讶的是店门口,书架上的几百本册子,上书《鲁氏密录》四个大字,晃的人眼生疼。有人买了,翻开读了一遍,然后也就是读了一遍。
若真想学,那就得拿到谢氏幼学二期班毕业证之后,才有资格进修匠作大学。众人有些恍惚,现如今木匠的门槛如此之高吗?
虽然现在秘术就在眼前,但是不认字的不行,不懂算学的也不行,还有图纸,一堆堆要学习的东西砸下来。听的人心中发颤。
那伙计理所当然道:“这秘术若人人看一眼就能成大匠,那外面木器店的学徒何必要学个三五十年?”
众人一想也对,要求如此之高,劝住了一批人,但也有人不死心,买了《鲁氏密录》自去钻研,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