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谢昭吃瘪,心中暗爽。
还是冯相看不下去,这谢昭好歹是谢安之父,而谢安为竹圣子弟,在他儒门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谢昭虽然爱钻营,但用起来颇为顺手,若这么被陛下厌弃,就有些不值当了。
见众人蠢蠢欲动,冯相开口道:“坊间都在传,陈郡谢氏欲归宗,但被拒之,可有其事?”
谢昭猛然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眼仓部的几人,忙接口道:“是,我与那陈郡谢氏,早就义绝。”他瞧了眼冯相眼含感激之色,怕启帝不信,又道:“此番是为了吾儿退亲之事。”
那日他得知靖安郡主赔给谢娴的几座山,气了两日,但心中甚幸,谢家主脉于那陈郡谢氏的唯一联系,也被斩断,只要老死不相往来,自己自然不会再被拖累。
尔后官运亨通,指日可待。
启帝眉头微展:“原来如此,”他脸上暖色浮现,似刚才翻脸的不是他,让内侍去扶了谢昭起身,转头又问起了北边之事。
“这此筹款,就如冯相所言吧!”前日里,他从崔贵妃那里得的菽豆秘术,已然被众臣捧为祥瑞。
众人也借这祥瑞,夸赞之言如雪花飘来,直让启帝飘飘然。
没等启帝高兴多久,冯相下首,身穿朱丹文菱袍一直没说话的崔司徒迈出一步:“臣有本奏!”他声若洪钟,打断了众人的吹捧。
启帝面色一变,颇为不喜,但瞧着眼前精神健硕的小老头,转为无奈,谁让崔家管着朝廷的钱袋子,就连皇帝也不得不给三分颜面。
“崔爱卿,有何事?”启帝艰难开口,这小老头每次奏报准没好事。
“启禀陛下,臣听闻此菽豆之法可善民生,臣请推行全国。”崔司徒无视了启帝面上的难看之色道。
众臣见皇帝面色难看,纷纷住了嘴,崔司徒冷哼一声,一群孬货。
“臣听闻,这菽豆秘术,似是从崔家流传出来吧!”谢昭忙跳出来,给启帝助阵。
他可是知道,菽豆之法让崔家大赚一笔。
众人闻言愕然!眼神在启帝和崔司徒脸上来回巡视。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