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婢女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但入口的是清冽的茶香,他有些意外,面上不动声色,转头看向偏厅的位置,谢娴见他看过来,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好好干。
尤淳似是被她明媚的笑容烫到,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又投入眼前的酒局之中。
谢家执事吗?感觉还不赖,他如此想。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便开始了最终的竞标环节,谢泽之和谢娴商议了半天,还是决定用暗标。
用明标容易得罪人,避免大家尴尬,就都把出价,写在纸上折起来,然后价高者得。
当然这些是基于,货物质量相同的情况下,不过雀县不大,来的商贾之间大多认识,竞争没那么激烈,都是有头脸的,谁还不认识谁了。
谢娴看他们一个个的老神在在,心中嗤笑,所以说她为什么答应用暗标阿!等下翻脸才好玩。
尤淳眯着眼睛,他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但没有谢娴这么乐观。
待到第一轮标价公布的时候,众人惊诧不已,说好的大家排排坐吃果果呢,结果有人不按套路出牌,而谢娴只公布竞价结果,绝口不提,价位是多少。
“这王家也太不讲究了,这布匹之事又不是他专营的,为何参与竞争?”有人不乐意了,他是雀县最大的布行商人。
王家执事嗤笑一声:“我王家虽然在雀县不善布料生意,但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
“这话说的谁人不知道,王家基业在南边,好些个桑园都是他们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众人心念电转,陡然间意识到,谢家组的这个局,不简单。
矿场采购都是大批量的,而且听说黑石卫那边起了个码头,只要自家货物能走淮水,就可以多个销路,何乐而不为呢?
且白令君在此,也无人敢以势压人,这不正是个为自家开辟销路的好时机。
在坐的没有蠢人,没人会以为,这会打破雀县的市场格局,而谢家矿场,动辄千人的吃穿住用,这可是个新蛋糕,还热乎的呢!
尤淳就见桌旁的众人从开始的按资排辈,到现在的各怀鬼胎,各个世家之人从地域和远近亲疏,分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