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谢娴隔着栅栏门摸了摸他的头。
“放心,我们死你也不会死,这寨子里面可是有上面的人,若你出事,信不信他们比你还慌。”
牧何猛然抬头,“娴娘子是说,这里是个暗矿?”
谢娴点头,没有否认,暗矿就是指不予税收的矿产,其收入完全被地方世家或者地方武装掌控。
但对于有世家大族的人来说,暗矿总也会于官府勾连,若真的杜信在这里出事,平城令也别想好过。
见牧何就想明白,谢娴勾唇,孺子可教。
第二日,大清早便有人来报,那杜公子嫌饭不好吃,床板太硬,要求换个房间。
甘虎,此时正在头疼,安排砍树的事情,就听见此事,顿时气的不行。
但他又不敢真的怠待杜信,杀又不敢杀,若惹他记恨,到时候他顶头上司也保不住他。
“都随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到下午,谢娴便又顺了只烧鸡回去。哎别说味道挺好的。
待到晚上,一群土匪砍了一天的树,累的要死,却发现自己的伙食水平骤降,问了一圈才知道,那个白皮小子,一整天都在要这要那。
一会儿,床不舒服了,换新的,一会儿,菜里盐放多了,拿去重新煮。各种挑剔。气的伙房的管事差点打烂了陶锅。
就在刚才,嫌弃黑炭熏人,又让管事换了银丝炭去。
福管事擦着额头的汗,偷偷瞧了坐在石椅上的甘虎,这脸色难看的,感觉像是要吃人呢!
最后甘虎挥手,让人招了曲青来。
“这杜信的事情,上面到底是个什么章程?”甘虎觉的他养不起这祖宗了。
“不知,估计上面也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