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神猩红,望着不远的舱室众人,如同狼群看向待宰的羔羊。
“果然老大没有说错,兄弟们抄家伙上啊!”
此时货船甲板,前后两个舱门猛然打开,身披灰色甲胄的精锐士卒,如猛虎出笼般扑向战场。
两船桅杆上的绳索纠缠成一团,八槽船舰上的水匪们听见先去的兄弟们快活的叫喊声。
不耐烦从船舷处慢慢爬过来,纷纷从桅杆上,捞过一条绳子,借用高低差,滑至战场中心。
只是落地之后,没有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迎接他们的只有,一脸兴奋的彪形大汉。
“哎,我擦,怎么这么多人。”
“他们竟然还带甲,哎我绳子呢,让我回去.......”
“啊,我的妈呀,怎么只有二十人,呃!”那人滑到一半还想回转却被人眼疾手快的一弩钉死。
勇吉擦了擦脸上不知是血水还是雨水,往四周看去,“哎,桅杆下面别站人,要不吓坏了都没人来了!”
“嘿!你们给我留一个啊!好容易出来放风,哥几个给让个人头呗!”
此刻舱室中桌上豆大的灯光摇曳不定,众人鼻尖满满的都是铁锈般咸腥的味道。
女郎们被刀剑劈砍在舱壁上咄咄的声音吓得一惊一乍,她们长这么大,打架的都没怎么见过,更何况是杀人了。
突然窗户被撞破开来,有个满脸是血的人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他眉目深邃,嘴里叽哩哇啦的喊着大家听不懂的话,似是在求救,又好似不甘心。
谢问枫挨着李游比较近,她本想着待在镶王世子身边,自己也能安全一些,却没想到就在窗边的位置,那人破窗而入,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顿时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响彻云霄,“啊!放手放手,啊!”她反应激烈连带着抓袖子的水匪都快被她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