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沈童的脑子无法正常思考,刻在脑海里的是魏彬柏腐朽的欲望和恶臭的行为。宫宴墨倏忽间腰身挺直用力,身下人喉咙发出低泣,“不许说脏,你完完全全……是我宫宴墨的。”沈童从激烈的情事中寻找安全感,要多少,宫宴墨给多少。渐渐的,温柔缱绻的氛围被猛烈强制的氛围取代。男人粗鲁的动作,衍生出不安的情绪,沈童没有求宫宴墨停下,于一次次释放中,哭喊着他的名字。“沈童……”“你是我的……”屋外,宫寒宇慢悠悠吹了口水面漂浮的茶叶,语重深长,“宫橙,你看不惯沈童,恨不得毁了他?”宫橙怔怔坐在地面上,旁边躺着晕过去的魏彬柏,听到宫寒宇的声音,眼珠转了转,“关你什么事?”宫徵和苏闫纤坐在茶几旁,相互靠着,对眼前的谈话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真的彻底对宫橙失望了。“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用到我弟媳身上……”宫寒宇将茶杯稳稳地放下,修长而白皙的一双手交握,“斗胆一猜,你该不会对你小叔叔……”宫橙斜着眼睛瞟了宫寒宇一眼,固执高傲,“你没猜错,我就是喜欢小叔叔,再送你一句话,关你屁事?”“当然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兴趣操心别人的事,希望这两天以后,你还能有机会见到宫宴墨。”宫寒宇放下茶杯,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煲电话粥,宫宴墨不知道忙多久,禁欲二十多年,可不能浪费他的时间。打铁要趁热,陆羽流这块铁,更是要狠狠的敲打,不剥开坚韧的外皮,如何进得去柔软的内心。等到天边亮起一缕缕霞光,二楼主卧渐渐归于平静。苏闫纤靠在宫徵肩膀上,强撑几个小时,终是挡不住睡意,昏昏欲睡过去。率先发出动静的是魏彬柏,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眶已青紫,痛苦不堪的试图站起来。“别跑了,跑不掉的。”宫橙坐到天亮,同样眼内布满血丝,僵硬的扯了张嘴角。“宫、橙…”魏彬柏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丝力气,乍然扑倒在她的身上,粗糙的双手死死掐住细弱的脖颈。“呃…放……呃……”宫橙呼吸受阻,下意识的双手抱住魏彬柏的手腕,如同脱水的鱼,不断扑腾翻滚。“全都是因为你而起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怎么会失去身为男人的资本。”晨起打开房门的宫寒宇左右活动着脖颈,不耐烦的一脚踹开两人,“窝里斗上了,搞笑。”苏闫纤幽幽转醒,看见眼前的情况,疲惫的问道:“宫宴墨还没出来?”“喏,”宫寒宇努努嘴,长腿倚着门,睡的他腰酸背痛,果然认床的毛病不好改,“被你废掉的交给我怎么样?保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不巧的很,在国外有条黑吃黑的产业链,可以把这男人丢过去折磨个六十多年。“记得废了他的手和腿。”宫宴墨没有给烂泥般的魏彬柏一个眼神,他不配。打过沈童的手,不需要留着,走进房间的脚,也不需要留着。“简单。”宫寒宇向等候了许久的黑衣人点点头,两名高大的劲装男人训练有素的上前,手脚麻利的废了魏彬柏的手和脚。四道声嘶力竭的凄厉尖叫声响起,魏彬柏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转动手脚,废了……全部废掉了……他错了,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不该为了小恩小惠接近宫橙,不该帮他对付沈童。“你没有带我去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儿?!”魏彬柏见鬼似的恐慌,声声质问着架起他的两个男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要找警察,我要找警察!”“聒噪。”宫宴墨眼底薄薄的冰凉浮漫出来。“堵住他的嘴,怎么教你们的都忘记了?”宫寒宇也被吵的耳朵疼,杀猪似的。“宫橙!你赶紧救我!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救我!”在魏彬柏生命中漫长的几分钟内,宫橙维持着木头的样子,冷眼相视,救他?魏彬柏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救的?“解决完一个,还剩下一个,”宫寒宇漫不经心的补充:“啊对了,剩下的这一个,昨天晚上亲口承认,是由爱生妒,对沈童心生不满,蓄意针对哦~”“放她走吧,让她滚出宫家,就当我从来没有见过宫橙,从来没有养过这个人。”苏闫纤关上房门,轻声的话语散落在空气中。宫橙嗤笑,与她想的相差无二,他们……能耐她何?双膝跪地,她手撑着爬起来,散乱的头发划过鼻尖,留下一丝芳香,走出这道门,她依然是宫橙。长时间的坐着,腿脚麻木,踩进混着泥土的白雪中,她骤不及防摔倒,趴伏在地,只听大门啪的关上,天空又飘起密密麻麻的雪花。心里空落落的,宫橙仰头,漫天的飞雪,她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她这半辈子,眼里心里唯有宫宴墨,事已至此,便拼最后一次。沈童,你抢了我的小叔叔,我们注定是天平对立的两端。“弟媳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