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墨停下手中的事,走过来移开箱子露出其它几个蝴蝶结,“有没有可能,它起固定氛围灯的作用,而不是发夹。”“……,”沈童收回视线,继续摸鱼。后续补充背景板、花束、摄影仪,房间布置就大功告成。令沈童苦恼的是订制衣服和选蛋糕,宫宴墨把选择权交给自己,结果两三天没有搞定,不得不拉着宫宴墨一起决定。“这套好看。”沈童眼睛一亮。“要这个?”“……不要不要。”“这个也挺好看。”可是他没有这个人高,穿着会不会变成矮冬瓜。“那这套?”“……不要…吧。”往复几次,宫宴墨的再一次询问下,沈童脑袋同样晃的像拨浪鼓。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合理,沈童摇头的动作慢下来,眼巴巴的瞅着宫宴墨。“我们勾十套衣服,生日那天你自己决定,决定不了就一小时一换。”“浪费钱……”沈童小声开口。“哥哥有钱,选。”解决衣服的事,就差蛋糕了。避免事情重复发生,宫宴墨按住搜索栏,“喜欢什么水果?”“桃子。”“看这个怎么样?”小尺寸的蜜桃慕斯蛋糕,诱人无比。“可以的。”下单后,宫宴墨特意提前打预防针:“你胃不好,蛋糕只许吃几口,桃子可以吃完,到时候让厨房的人做水果拼盘,不至于饿着。”沈童失望的趴在桌上,他想一整个吃掉来着。生日前一天晚上,趁宫宴墨不在,沈童偷偷溜进主卧,欣赏为他准备的成人礼。他想象着,现实中做出相应的举动,自己穿着华丽的衣服从门口走到餐桌旁坐下,闭眼许愿望,吹蜡烛,切蛋糕。然后举着小碟蛋糕站在背景板前笑着看镜头,拍完照后走到摄影仪前,挽着哥哥的手记录下这一刻。好期待好期待啊。“哥哥起床,哥哥,哥哥——”宫宴墨打开门,对上沈童亮晶晶的眼睛,“早上好,沈童。”“早安哥哥。”生日party晚上才会开始,但沈童早上就控制不住异常兴奋,话多作为明显表现之一,不仅对着宫宴墨话多,路过时注意到的花瓶嘴里都会嘀咕几句:“你是干净的,没有灰,保姆阿姨们工作好认真。你是不是非常开心呆在哥哥身边?我也非常开心。”“大少爷,游少爷拜访。”宫宴墨瞥了眼边玩积木边嘟囔的沈童,轻声吩咐:“让他过来。”“hello各位午好,小沈童记得我不,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游逸珏大张旗鼓的过来,扶正领带,顺带敬了个礼。沈童目光呆滞几秒,拘谨的回应:“你好,心理医生。”“来做什么?”宫宴墨拉回正题。“去书房说?”游逸珏看了眼沈童的脚,职业病发作,当着患者的面讨论手术容易使患者产生较大的心理负担。沈童把最后一个积木完成,别墅栩栩如生,他听着两人的交谈,明白要商量一些避开人的事,懂事的站起来去找克鲁鲁玩。小小的身影消失,宫宴墨回头,“研究出结果了?”“废话,我是谁,我出马一个顶俩,”游逸珏翘起二郎腿,洒脱不羁的坐着,“我一从国外回的朋友能做这个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九成差一成,宫宴墨眉心拧紧,不甚满意,“失败能保证恢复到不动手术前的状态吗?”游逸珏摊摊手,“失败只能保证恢复个七七八八。你就别挑了,沈童的骨头都自己愈合了,动手术恢复难上加难,我问了个遍,除了他没有人能说出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手术成功。”若是刚受伤就去治疗是再好不过,可偏偏那时候的沈童孤立无援,“手术尽早安排上。”“预计四天左右我通知你带沈童过去,话说你有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他知道。”“又漂亮又乖的小孩,给我我也宠着,”游逸珏感慨万分,可惜他大概率不会有小孩,“沈童有什么心理创伤?我初步规划了一个疗程,但他心理问题,你也没告诉我。”心理医生了解患者的心理阴暗面和创伤来源无可厚非,宫宴墨想了想,从沈家讲起。“克鲁鲁,你动一动啊。”沈童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树枝,戳着金虎的脑袋。克鲁鲁黏他的很,却不知为何这次不搭理自己,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克鲁鲁,可以借你的爪子给我摸摸吗?”猫科动物的肉垫软软的,他觊觎克鲁鲁的肉垫多时,趁此机会不妨摸个爽。“不说话就是答应咯。”沈童丢开树枝,前后看看,托起克鲁鲁的左前爪。“咦,你的怎么这么硬?”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沈童不死心的换其它的爪子,黑色的大肉垫表皮粗糙,摸上去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摸。”沈童想起小白的肉垫,粉粉软软的。难过一小会儿后,他拿起特制梳给克鲁鲁梳毛,“晚点找哥哥买小猫玩具,小白一次都没玩过,我们把它埋在旁边。”哥哥和那个医生怎么还没聊完,透过玻璃映出两人的画面,宫宴墨正在讲话,医生拿着小本子笔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