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蔡氏给了他们家不少糖,一次两次只当是邻里情谊,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了。她们两家谁又比谁过得好呢。
她摸出十文钱塞给祁佑,摆手让他赶紧去,祁佑应下后立刻出门跑腿。
远远瞧着,这腿好得挺利索,春归也就放心了。
知行倒是边削皮便跟春归道:“嫂子,这跑腿的事儿我干就行了,你怎的使唤祁佑啊。”
他问得随意,春归却挑了挑眉停了手里的活儿道:“你们两个不都一样吗,谁跑腿有什么区别了?”
都住一个屋子了,当然一同对待,供着保持距离的那都是外人。
知行当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连连点头:“没区别没区别。”
“那嫂子,你以后可得多使唤他,什么跑腿除草,炒菜烧水都让祁佑干。”
春归气笑了:“我说咱家这是多了个哥哥还是多了个苦力啊!就贫吧你。”
说完斜了他一眼:“说起干活,祁佑前儿接了个抄书的活儿,我跟他说过了,把你加上,好好磨你那点耐心!”
春归也是觉着奇怪,这个孩子平时功课写的字像模像样,怎的一到练字就怎么也绷不住,一个个字说好听点龙飞凤舞,难听点就是抱只鸡随意踩几脚都比他写得清楚。
知行听罢整个人都丧了气,长叹一声继续削皮。
祁佑回来时,炖锅里的大骨已经炖上,萝卜也都切成了小块放到一边备用着。
大锅里番薯正滚着,春归拿筷子戳了戳还是硬的,番薯本就难熟,她便又加了一勺冷水由着它继续烧。
祁佑带回来一大包红糖,一看就不止十文钱,祁佑递过后无奈道:“蔡姐原本不肯收钱,我说了不收钱便不要红糖,她才应下,可转头便给了我这么一大包。”
春归失笑道:“我早该想到的,这样吧,等这红薯糖水好了,咱们给小宝送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