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随她一道进门,边走边说:“郭小姐送的,我加了些杏仁一道煮了,去了去味道。”
“因她送了一桶,不好存放,我便想全煮了也不浪费。”
进了门,里正正好从里间出来,见是春归脸上一阵讶异,春归忙先他开口招呼了一声,里正点点头,顿时一片松快。
里正媳妇儿瞧了不由得好笑,她拿出一个碗,将牛奶倒入自家碗里,朝里正念叨:“你前不久还念叨春归是不是还生你的气,如今都不上门了,我说人春归没这么小气度你该信了吧,这牛奶可是好东西,这么大一碗都是给你这个老头子喝的。”
里正黝黑的一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拿了烟枪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春归忙道:“哪儿能啊,里正叔,我这几日忙着琢磨新鲜吃食,知行祁佑又将院试,我连门都不出了。”
里正媳妇儿分小碗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些,又给里正倒了一碗,偏过头问道:“你琢磨出来的新鲜吃食就是这杏仁牛奶?”
春归摇摇头,将要去镇上摆摊卖牛奶芋头这事儿跟里正夫妇一道说了。
说完里正媳妇儿就高兴坏了:“你这丫头,脑袋里装了什么呀!有这么多新鲜玩意儿!”
“阿珍说得不错,咱们这地方都是穷老百姓,这牛奶是万万喝不起的,镇上就不一样了,你去往铺子堆里,别忘卖菜那地儿钻,这新鲜玩意儿往那富人地带一钻,七八文钱一碗都有人买呢!”
里正媳妇儿怕她不知道哪一块进出的都是富人,又细细说了位置才罢休。
里正媳妇儿问的买卖,而里正的重点便是在院试上了。
见两人说完了生意经,里正敲了敲烟枪问道:“祁佑跟知行两个可有把握?”
春归看了看外面,微微点了点头:“齐秀才的意思是院试不是问题,只看名次是否有出入。”
里正这一听,喜色便上了脸:“我就知道,祁佑当初是头名的童生,知行也在榜上,照他俩的劲头,院试是板上钉钉的。”
“可不是嘛,咱们这儿两年没出过正经上榜的读书人了。有把握就好有把握就好。”里正媳妇儿也是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