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珍肯定是偷汉子了!”
李兰这一路又被春归的银钱刺激又被人嘲讽,脑子早已糊涂得不行,突然猛地被她嫂子一点,吓得她惊叫出声:“偷汉子?!”
这一叫后旁人都看了过来,两人看着众人稀奇的目光,连忙寻了个角落细细嗦嗦地说话。
李兰嫂子说得眉飞色舞:“年前她老娘给她寻了个鳏夫,过了个年说是蔡珍自个儿不同意就作罢了,她老娘是一口一个她闺女要守节不嫁人,说得那叫一个起劲儿,我还当她真是什么贞洁烈妇了,原来是自个儿找了个姘头啊!”
这既然找了姘头就该低调些,竟闹得这镇上人人知晓,简直蠢的没边了!
两人面面相觑,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模样。
“嫂子,你说那人是谁啊?”这又是敦厚又是体贴,寻遍整个甜水村李兰也估摸不出个人影儿来。
李兰嫂子也挖空了脑袋地想,最后斜了她一眼:“她就住你眼皮子底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清楚。”
两人心里各有各的算计,李兰是厌恶春归连带着厌恶跟她交好的人,而李兰嫂子就真真切切地不乐意看蔡氏过得好。
她也姓蔡,叫蔡红云,娘家跟蔡家是旁亲,同宗不同支的关系。日子过得却不如蔡珍家红火,又是种甘蔗又是制糖的,唯一比得过的就是她嫁了个健全的丈夫,而蔡珍却早早守了寡。如今蔡珍虽守了寡,可眼看着日子越过越红火,李兰嫂子心头又是堵了一口气,可今日就不一样了。
这要是把她偷汉子的事儿给捅出来,这山间地头的小地方,蔡珍怕是没脸做人了!
蔡红云当即拍掌:“走!咱们去看看!”
“那人不是说蔡氏那相公敦厚体贴又接又送吗!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竟如此不长眼看上了个寡妇,别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吧!”
李兰听了这话心头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可又一晃而过,等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嫂子拉着往前走了。
两人就往镇子中心走,来时又气又恼又羞,这回倒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刚摆摊时蔡氏三笼屉的蒸熟的包子卖得快,后来索性拿了生面肉馅儿,在摊子前现包,让那些偷懒不愿做饭的拿回家蒸熟了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