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谁会过来啊?”
听着敲门声蔡氏也顾念不到那黑了眼圈的一双人了,赶紧跑过去开门。
祁佑见了春归这模样,轻笑一声,低着声道:“春姐莫不是也同我一般,昨夜高兴得睡不着觉?”
言语的力量有时候便是这么奇怪,春归一瞬便恼怒下意识捂住半张通红的脸,声音带着被捂住的沉闷感:“你快别说话了!”
这人越发不受限,跟开了闸似的倒他这一腔情绪,倒不顾时候了!
见她脸皮薄真受不住,祁佑才忍笑,抬了手作投降状轻声安抚:“好好好,不说不说,春姐别捂着了,再透不过气来。”
春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还是挡着脸,等稍稍缓了脸色后才放下,见他含笑的模样心里又一阵闹腾。
而另一边蔡氏打开门一看,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正自下而上地瞥过她,这眼神叫蔡氏心里不太舒服,却也忍下了,只语气和善地问道:“这位是?”
可待她扫过身后那辆帷帐上刺着“常”字的马车,面上的和善便一瞬间褪了个干净。
饶是那付管事也没想到眼前这妇人变脸竟如此之快。
昨日里正媳妇儿来报的信儿言犹在耳呢,知行说起那常福满也是一脸的不屑,还以为能等上几日,没想到今儿就找上门了?!
蔡氏顿时一肚子的火,冷声道:“原来是福满楼的人啊?”
付管事一愣,这妇人倒还认得他?
蔡氏直接将两边大门敞开,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说是认得他,却也不是寻常的待客之道,竟面上还带着怒气。付管事心里咯噔一下,蓦的有些底气不足了,连忙转头跑向身后那辆马车,把他金贵的少东家请了下来。
祁佑怕春归别扭,径自回屋将几个小的叫起来,春归便自个儿在堂屋分起了碗筷,才刚分了就见蔡氏满面怒火地回来,朝前头一看,大门亮堂堂地敞开着未关。
刚想问一句就听蔡氏张口骂道:“福满楼派了个人过来,瞧着做派是个管事,这般沉不住气的东西,饶是将这铺子拱手送上也没脑子经营,猪头狗脑的模样,该他福满楼被咱们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