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说了,我去看看知行,那常福满膀大腰圆的,虽听你说没什么事儿,我总是不太放心,我去瞧一眼啊!”
周晗摆了摆手,他倒真没把这福满楼看在眼里,今儿这一出,常福满他爹若是还有些脑子,就该把儿子关起来好好查查这几年有无其他腌臜事儿,常福满就是长了七八个胆子也不敢来了,何况有祁佑那句吓不死人也要哆嗦好半天的话。
想到那情形他就想笑:“话帮你带到了,那孙子吓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直。吓人还是你有一手。”
说完他便自个儿往里面跑了,边跑边喊着知行,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倒是春归听了一句,疑惑道:“你叫他带了什么话?”
祁佑眼神一闪,那样恫吓的话他哪敢说给她听,沉默片刻,瞧着春归的目光一暗,突然就道:“.........春姐会否觉着我太无用?”
“啊?”
春归被问得一愣:“.......怎么这么说?”
祁佑避开她的眼神,声色低哑:“遇见这样的事,我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门,哪怕知行被踢伤了腿也只能隐忍。”
“周晗却不同,他生了气便发作,哪怕得罪了人也毫不在意........像今日这样,我怕是远远做不到.......”
哪怕有一日他金榜题名,也是从小小末尾做起,能叫这一家子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却穷尽一辈子,也不能像周晗这般。
他说完便微微不安地等着春归回应,没想到过了片刻,春归也没开口。
他少有地心里一阵慌乱,终于连他都觉出几分犹疑抬头看过去时,却撞进她难以言说的神色里。
春归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他。
如同看一个疼爱万分的孩子一般。
一时之间,祁佑生出了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念头,却碍于青天白日,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