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顺着瞄了一眼:“志高?”
里正媳妇儿越看心里越乐呵:“可不是,你前头不是叫我留意春归的亲事嘛,这几月春归整日都在镇上,我琢磨了好些日子,也想不出有哪个人配得上她。”
说着她朝窗外努了努嘴:“你瞧老二,虽说不如春归能干,但好在知根知底,又是温吞性儿,日后春归嫁给了他也不受掣肘,反倒是春归做主呢!”
“若真有吵嘴的时候也不怕,李叔儿跟李婶子这般疼惜春归,到时肯定是站在她这边,就算他俩不好做主,那也有我这个长辈婶子在呢!”
里正媳妇儿那也是李家人,如此一来,她不也跟春归更亲近了嘛!
里正却瞥了她一眼:“你这是打着心眼要跟春归攀上亲家吧?”
“瞧你说的,这丫头如今有几个打着心眼地疼她,咱们再不多替她想想,那柳家人出来插一脚可咋办?咱们跟那旁人又不一样,也不图她什么。”
里正拿起烟枪抽了一口,慢慢道:“前头我还忧心着呢,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里正媳妇儿一琢磨,从窗前过来,往他边上一坐:“什么不一样了?”
里正吐了一口气,一双老眼也染上了笑意:“你瞧如今春归做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给村里谋福祉的好事儿,除了那程天保一家子,今日有谁不是把春归口头心头地夸赞着。”
他往前凑了凑:“刚刚我在村长家登记人头数,春归可又做了两桩好事儿!”
对上自家媳妇儿示意的眼神,他一副余有荣焉的模样,将春归帮那一老一少的事儿给复述了一遍。
“往后,但凡家里种着那番薯地的,享着春归一地一两银的人家,就干不出背后拆春归高台的事儿!”
“你说柳家那帮子凑趣儿都赶不上热乎的族老长辈的有这个能耐来拿捏春归的亲事吗!”
里正越说越有眉目:“再者,知行跟祁佑两个可是要上京赶考去了,一旦中举,哪怕后头的会试殿试没个名头,那也是这乡里顶头的人物,但凡姓柳的,那都是要把人供起来的!若无造化,那京都里来的周公子可不是吃素的,敢欺到春归头上,那小哥儿怕是也要处理耍耍威风。”
说完他也好似心口松了气:“总之,春归这好日子是稳了!”
里正媳妇儿听得也眉飞色舞的,跟着一道高兴起来:“哎哟,我没你想得这么细,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儿哪哪都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