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记事簿专门记些村子里的大事,例如修桥铺路,春归一听便有些不好意思,自个儿拿出了十来两银子,竟叫村长这般看重。
“阿仁那孩子在你这儿可好?这孩子是个聪慧的,学得快!”
春归笑了笑:“婶子说得没错,他如今在二楼忙活,是个好的。”
里正媳妇儿前前后后又问了一通,将话都说了个遍,才发觉又将这趟过来的要紧事给忘了。可说了这么多,突然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两人吃着点心说话,待里正媳妇儿又提了些许杂事,春归才觉出些许眉目来,将一盘子点心往她那儿推了推,问道:“婶子这趟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里正媳妇儿这会儿却不似刚刚的健谈,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瞧了瞧外头看着没人,才拉着凳子朝春归那头靠近些。
春归蓦得眼皮子一跳,试探道:“婶子这是有大事同我说啊?”
里正媳妇儿倒是一拍手:“可不就是大事嘛!”又笑眯眯地盯着她,悄声道:“是你的终身大事!”
话刚落,春归面上便僵了。
里正媳妇儿却没看出来,话出了口就好说了:“我呀,是这么琢磨的!”
“你如今在铺子里忙活着,得两口子一道忙活才有劲道,就跟阿珍他们一样,情意也忙不散。这人呢得又能干,性子又敦厚处处都听你的。”
她一串一串地说出口,听到春归耳朵里却越来越不对劲。
“我思来想去,旁的人总是不知底细!”她笑着拍了拍桌子:“可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在春归眼皮子跳得愈发厉害的时候,里正媳妇儿握住她的手,笑道:
“你瞧志高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