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春归的弟弟吗!”
里正媳妇儿终于艰难地发了声:“你同春归姐弟似的处了这么久,咱们都将你俩看做血亲似的关系,你一朝要做她的夫婿,可想过外边人会怎么看待?”
祁佑勾了勾嘴角:“可我并非春姐亲弟,婶子知道,里正叔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外人如何看待干我们何事,婶子是自家人,我只问婶子是何态度!”
里正媳妇儿一愣,心中既有被当做自家人的欢欣,可更多的是迷茫。
只春归知道,祁佑将自家人的帽子给人一戴,里正媳妇儿少不得涌上几分愧疚。
里正媳妇儿正混沌之际,祁佑坦然一笑:“婶子若担忧旁人指责,那也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
祁佑朗声道:“当初蔡姐跟李大哥为躲避口舌,随我们来了镇上,我与春姐也可为躲避旁人碎嘴,躲到其他地方,京都,其它州县,寻个无人认识的地儿,顺遂过完这辈子也不是不可行。”
“瞎说!”
祁佑一说完,里正媳妇儿连忙起了身,眉头皱得死死的。
“说的什么混话!”
“镇上好歹不远,我还能趁着年纪没大到走不动道时常过来瞧瞧,你一句躲到京都是要你村长爷爷,里正叔,我,连看都没地方看吗!”
“都不顾旁人碎嘴了,我们这些自家人难不成还苛责你!”
祁佑反问:“那婶子是认下我了?”
里正媳妇儿顿时一愣,怒气过后分外平静,重新坐回凳子上,看看前头已长成的少年郎,又看看在旁不作声的春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祁佑前后只求她认可,只字不提春归的意愿,这怕是早就对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