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哪有不应的,村长心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当即点了头:“去,就去我家!”又转头朝另两个说道:“你俩顺道,把族长给我请过来,那老小子若还顾着面子不来,就说我亲自来请他!”
族长虽担着名望,可也架不住柳村长岁数与辈分大。
春归适时补上一句:“两位叔儿既是请了柳族长,不若将李家村的族长也请了来吧。”
这话一落,在场的都一阵疑惑。
底下的柳贵神色却是一下惨白。
旁人不知晓春归的用意,可柳贵做贼心虚,李家村是谁家的族长,不就是李家的吗,李家有谁,李兰。
村长听了也是一愣,可见春归神色认真,也就依了她:“也一道请来吧,到底是几个村子的大事儿,多些人听听也无妨。”
村长家里几个小辈都各找了事儿去做,如今家里除却到了岁数的长辈们也基本无人了,正好容得下近十个各门各户的人,外加押着柳贵的两个青年。
审问柳贵这事儿用不着春归开口,村长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在旁站着,柳贵便要吓破胆了。
虽梗着脖子强行不认,可十来斤的粗盐放在那儿,几个货郎也可作证,他还如何抵赖。
没一会儿便被村长几人指着脑袋痛骂。
“大旱才过去一年,也不指望你们这些小辈能开疆拓土地帮村里做大事儿,春归这样的十年都出不了一个,你们安安耽耽地把日子过下去,不惹事儿就千般万般地好了!这几个村子谁不是这般度日?!怎的生出你这样不知好歹的泼皮东西?!倒扒拉着乡里的狗腿!你这样是能讨到好?!”
村长骂得面红耳赤,眼见着气血就要涌上来,还是里正一把给托住了。
剩下几个长辈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地骂着,村长一句都没说错,这十几年都难有春归这样的孩子,飞出山窝窝了还不忘乡里,却被他一把粗盐给祸祸了!可真当着上一声罪人!
春归也半扶住村长,间隙里淡淡地看向那被押倒在地上的柳贵。
“贵叔可还记恨我大半年前叫你挨了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