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跟往常一般无二。
渐渐的,镇上一个外出游商回来,同左邻右舍说起京都的大买卖,镇上的人才知晓了春归琢磨的手绘瓷器在郭家的运作下在京都受欢迎得很,好多达官贵人都要买上一买。
得知春归这双巧手做出了多少好东西,一时之间,春归风头无量,就连去年新上任的县令也托人到郭家买了一套瓷碗回家用上了。
春归跟郭如意都明白,这是周家帮着造势起了作用,如此春归便已摆在了京都和镇上两块明面上,一动一静谁都知晓。
等书信到了京都后,已是五日后的正午,这五日,知行祁佑推拒了一干举子的邀约,只在宅子中准备殿试,殿试要考的策论题无非就是治国齐家平天下,往年的策论题目皆由周晗整理了给他们送过来练手。
时移世易,往往是富庶时谈齐家,动.乱时论平天下,如今天下太平,圣上几乎无家国之忧。
唯有一点,国库空虚。
正午时,祁佑三个正一块猜测策论题。
思来想去,最终将今日的题定在了如何充盈国库上。
这显然不是这几人的强项。
周晗摇头道:“我爹虽是吏部的,却也时常说起户部那些大人们每日被圣上催着开源开源,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实在困难。”
只因去年那场大旱波及甚广,南北各有程度不一的灾害。百废待兴,日子总能过,可难就难在怎么兴。
“连户部都没法子的事儿,若圣上真叫我们一帮只读书未经世的学子来谈论,也太过草率。”
几人几番思虑下,虽不以为那皇帝真会将充盈国库作为策论题目,但这确确实实是他的一桩心头难事。
祁佑不知想到什么,一转头来不及捕捉,那思虑便一晃而过。
直到外头信使快马送到郭家主店,又由主店的管事送到周府,再由周府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