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受了那常福满主仆的算计还能敲锣打鼓地过去叫嚷一回呢!”
这话里话外,憋屈得很。
春归不由得跟郭如意对望一眼,笑了出来。
“那自是不同的,如今你们是县老爷,不论年岁,都是这两县的青天老爷,大局为重,走一步想三步,哪还有以前这么放肆的时候。”
她有意打趣道:“你此刻倒是写信去问问周晗,看他如今还敢不敢敲锣打鼓给你们出气了?”
知行闻言便气瘪了,又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
见他乖乖坐下了,郭如意又适时在他跟前稍稍拦着,春归才松了口气。
终于也能分出心神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没出声的祁佑。
这人已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祁佑却似有所感,抬头眉眼一弯地朝她笑了笑,继而开口道:
“春姐说得对,既是出了那差错,也不急在这一时,好好将法子给制定下来,确保日后的安稳才是正理。”
这会儿他已恢复了原来理智镇定的模样,春归心头一松,走到他身边坐下,也展了眉。
“这窑洞里如何处置管制你们比我清楚多了,也不必再发愁,总归你们如今说话就是指令,也不好说真要咽下这口气,不然自个儿心里不舒服,对其他乡民也是不公平。”
她偏过头握住祁佑的手,眉眼温柔地望着他:“只要是别再钻了自个儿的牛角尖就好。”
她一番言语里,面上看从头至尾都是在给这一场荒唐事想法子指路子,而细细一琢磨,都是对两人的开解。
为官之路孤独者甚多,志向,政见不一,便能走出千百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