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回了家,祁佑还没开口,志远跟小宝就有模有样地将这事儿同春归过了一遍。
两个孩子思路清晰,口齿清爽,几句话便说完了。却听得一家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都摊上了这么个族长。”知行摇摇头,边说边将两个孩子的大小结拿来存放到盒中,再转头朝蔡氏道:“这东西我先收着,这几日跑两处县衙跑得勤,到时直接带过去。”
蔡氏自然应下。
“不过闹了这么一出,这程老爷子威信也扫了地,虽气得慌,可也不亏。”
耿荣乐观,凡事都往好处想。
知行跟上:“可不是,到时再在几个乡里修两个私塾,哪还有人惦记这个族长。”
何况是个只只折腾不做实事,还时不时拖后腿的族长。
晚上用了饭,月色高悬之际,知行却不似往日说说笑笑的,将早睡的几个孩子跟蔡氏夫妇俩送走后,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推至祁佑跟前。
示意道:“你瞧瞧这。”
“今儿你那儿闹了这一出,我这儿总算有些收获。”
祁佑拿起足足写了二十来个名字的宣纸,上头共是两列。
知行喝了口茶道:“左边是原来那些工人名额,右边是顶替他们的名额。揪是都揪出来了,不过有几个顶替的没查清楚。”
前几日他跟祁佑两人去了一趟镇郊,将官窑处的龃龉同镇郊流民们说明,立刻引了这些淳朴之人的愤怒,两人特意嘱咐立刻机灵的青年汉子在旁时不时观察一番,找出那些李代桃僵的工人来。
除了这些流民,还有监工官差也都知情,只配合着找就是了。
可惜那些流民不常与人打交道,只能勉强认出几个熟面孔,这也已是难得。
才有了这张纸上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