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册在京都替他跟知行周晗造了不少势头,而他俩上任后,这画册生意便全数交由郭家,至今在京都流传甚广,常有小老百姓买来给自家孩子开蒙,可若说正式大范围地使用,也仅在周家一脉的族学里。画册生意虽红火,却没有彻底渗透到平民之家。
而此刻祁佑趁着私塾扩建之际托周晗送来启蒙画册,正是打算用到这新建的私塾中。
“这两县试行了春姐你的手绘瓷器,又要试行那慈安堂,私塾自然也可试行。这画册在京都流传良久,颇得幼儿欢喜,开蒙本就枯燥,不若用这画册给孩子们添一份乐趣。”
祁佑缓缓道:“若是可行,这画册自然也可推行致各大私塾官学之中。”
“此事我也会叫周晗单独对圣上秉明。”
至于为何先不叫知行知晓……
他叹道:“虽修建房屋比建窑洞要简单许多,又将有大批的劳力可用,但少说也得一两月,这一两月知行这回访还得继续,窑洞里那手绘瓷器也已动了手,他两头奔波,这画册一事就暂时不必叫他知晓,免得又要分出心神。待慈安堂与几处私塾竣工,老人们安置过后,我再同他说明。”
“免得他又累成今日那副模样,春姐你又要急上万分。”
前面几句说得正好,春归边听边点了头,这最后一句倒颇有些吃味。她不由得笑道:“我今日很急吗?”
祁佑含笑看她:“我们不同于他们,我从未瞒过春姐,春姐也从未避过我,有了难事急事坐下即可商量,免去了诸多猜忌与别扭,如此倒还不如叫我吃力些。”
这话倒是说到春归心坎里去了。
或许是新婚夫妇,又少了往日相处磋磨的时机,知行如意这对夫妇一行一招还得细细磨合,不似他们,跟老夫老妻似的。
春归假意叹道:“那就只能托你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
又想到什么,春归提醒道:“对了,过几日你跟知行怕是要留出一日,我看阿荣那边新铺子快开张了,你们俩多少过去一趟给撑足了场面。”
几个傻小子头一回做生意,她虽明言放开手不管,但如今告一段落小有成效,家里大人也得出面示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