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不上可还有你家媳妇儿呢,我们这种没娶上媳妇儿的动作才要快些!”
“那你可得快些,说不定等做完了这一趟工,娶媳妇儿的本钱就攒下了!”
这一句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谁都能卖力气,可也不是谁都像两个县令一般大方。他们能赶上一趟便是一趟,换作别的地儿还没这个好时机。
又说了几句,等这一干马车急急慌慌地过了后,边上人也都快步各回各家。
……
另一边,马车一路驶到宅子前,一下这许多的马车挤在一块,各家小厮管事你一句我一句,将这街巷口围得水泄不通又吵吵嚷嚷。马车上的人还没下来,底下人已眼睛不对眼睛,鼻子不对鼻子地互怼了起来。
这一趟为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瞧人的眼色都横眉冷对,抬着下巴直哼哼。
“不知是哪个没脸没皮的怕人家围墙底下听墙角,一路赶着过来抢风头!”
“谁要听你家的墙角了?!我还道是你们往咱们这儿放了眼线呢!”
“不过隔着一两道围墙,几个院子,谁稀的在你们家放眼线?!你当是敌国奸细呢!”
这群人也不敢多闹,你一句我一句,再多说也怕给自家里惹了事儿,只是这人实在是有些多,几句话就显闹腾。
底下人吵成一团,这十几二十号的地主老爷们却是要脸皮的,面上仍扯出一把笑容,各自抱着手招呼几声。
背过身却也是齐齐冷哼。
裘管事将一众小厮门房说走后便听春归的交代,在自家院儿前候着,听着家里两个丫头说起听来的一些琐事儿,拼拼凑凑也大概知晓了主人家的打算,前后检查了一番后烧水煮茶,没一会儿就听到家门口这偌大的动静。
他连忙过去开了门,这一开,就瞧见了一桩盛况,家门口这排着队儿的一整列马车不算,马车边上围着的一众人个个身着绸缎好衣,看着样貌都是平日里在铺子里打发时间的富贵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