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白祁佑跟知行所为是为了两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您心怀天下,昔日南方大旱,您不惜掏空国库也要赈灾保万民,祁佑曾同我说过,当初就是县里下发的米粮才叫他免去饥馁。”
他不由得抬头,正对上皇帝慈眉含笑的眼神,他一下便心中大定,继续朗声道:“圣上知万民之苦,已视国库为万民之粮仓!”
“哈哈哈……好一个视国库为万民之粮仓!”皇帝拍掌大笑,眉头尽展。
“周卿,你这儿子能说会道,当日朕竟没将他点成探花,这相貌,合该是个骑白马的探花郎!”
周父连忙又躬下身:“圣上厚爱,他也就这张嘴皮子了。”
父子俩皆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两桩事看来是有着落了!
皇帝此刻已尽无刚才的肃穆,拿着那两封信如同得了宝贝似的,朝一旁的尤老太傅道:“亏得当日他俩进献手绘,晚一步叫元亨那小子给欺负得失了心,怕也没有今日了,太傅可得把元亨给朕看好了,这小子心里定然还气着,别叫他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
此刻尤老太傅何尝不心里欢喜,自然满口应下:“圣上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个几年,定将王爷给看得牢牢的!”
嘱咐了老太傅,皇帝也放了心,眼神又回到了这两封信上,边看边笑道:
“这两个小子,从上表嘉奖齐州两个县里的工人和那个出让私窑的商户时我就知道他俩心思不小!”
周父自然在旁配合道:“这……圣上慧眼,臣倒是不知。”
皇帝摇头笑道:“你们这对父子,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周父只能憨笑,此刻就是懂也得装不懂了。
“还请圣上指教。”
皇帝伸手点了点他俩:“借着几处窑洞开了集市,调动了几个乡里买卖。住房易建,集市难通,可要是买卖一流通,那就是源源不断的钱生钱,何愁两县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