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一转,自以为觉察出了这两人的别扭,忙笑道:“是嫌你知行哥最近太忙,没空管教你俩?”
“这也没法子啊,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最近有多忙碌,今儿还接待了整整一日从州府里下来的主考大人,县试又将近,咱们家如今最要紧的可是小宝跟志远,你俩啊别吃味儿,先让让位子吧!”
一番话又叫两人面色更是别扭,还是祁佑一针见血:“不用有负担,自管去做,砸了也有家里兜底。”
耿荣:“可........”
祁佑瞥了两人一眼:“家中无人,你俩最合适。”
两人自晚饭后等到现在,本想借着祁佑跟知行将这事儿说清楚,最好能帮他们劝一劝春归,手里拿着这许多家业,他们心中实在是慌张,又怕辜负这份心意。
而这一桩叫他们心怀感激又惶恐不安的事儿却是他们早就预备下的,无关乎其他,只是一句“合适”。
耿荣一时无话,柳仁更是垂了眼。
知行这才明白这两人是在愁什么,挑了挑眉道:“我还道你俩怎么了,这有什么可忧心的,尽管去做,你们祁佑哥在,嫂子必然不能大开手脚地去做,她也确实志不在此,你们啊就当心疼心疼她,就让她稳稳当当做个官夫人,别叫她忙活了。”
“成了,我得回去了,你俩好好想想。”
祁佑也不再多说,只叫他们赶紧回去睡觉。
两人闷闷地“嗯”了一声后,转了身也走了。
正当头一轮圆月,祁佑抬头看了一眼,淡笑着摇了摇头,踏步进了内室。
春归正好理出又一套画样儿,比照着修改了一部分,听着动静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阿荣阿仁在外头等着吧?”
祁佑将外衣脱下,走近拿起一旁的画纸,边道:“已经劝回去了,总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