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展鹏若也认真想过的话,此刻想必在愁如何吸引更多的邻国商贩。
在这一层下功夫,想出个周全的销售套路法子来就属实不易。
上头又有皇帝压着,双重压力下他一个半大小子心里慌张也是正常的。
“我也不是怪他不见人影,只是这小子做事儿没个名目,昨儿我回去问了我娘,才知道这小子这些日子竟跑去了几个老太爷家里。”
不等春归问,郭如意就忍不住道:“我太爷爷早没了,他跑去一个个问当年太爷爷做游商起家的情形,问得几个老太爷都快伤了心神,岁数一大把了,说个话都费劲儿,一日说上十来句就累得慌,他也不嫌麻烦,一天听个十来句,如此十好几日,竟将太爷爷起家的时候拼拼凑凑给凑出来了。”
“还不止,前些日子还上门去拜访了齐员外家那位游学的公子,时不时缠着人家问东问西的,我娘觉着不好意思,让我爹备了好一份礼送过去了。”
春归听得更疑惑了:“这又是问游商,又是问游学的,他是打算做什么?”
郭如意摇头:“问了他他也不说,只说等他琢磨好了就回来,到时再同我们明说。”
春归沉默了一会儿:“既是如此,他自个儿也有了章程,咱们等着便是。”
“你也不必着急,展鹏如今厉害着呢。”
一朝开窍,从前家风日益熏陶的好处便显现了出来,他身上有天生的商人气性。
郭如意说过就算,也是同春归交个底儿,说个话的意思。
只春归听完心头有些不明的触动。
游商,游学,其中怕是给了郭展鹏什么启发,她隐隐觉着,同那瓷器生意有些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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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论有没有关系,郭展鹏到底又是消失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