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把玩着手中的剪刀,语气温和:“是臣女身子不争气,确实折腾了些。”
南宫煜从萧曼手中拿过剪刀:“看上哪朵了,本王替你弄,既然身子不好,这些小事就叫人去做,这剪刀锋利,若是伤了你的手,大将军怕是得心疼死。”
“又不是泥做的,哪有那么容易伤着?”萧曼的声音似嗔似恼,听在南宫煜的耳中,仿佛羽毛扫过心间,顿觉痒酥酥的,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好生疼爱一番。
“公主,您身子不好,快些出来吧。”钟先生朝着萧曼伸出手,要扶她出去。
南宫煜转过身,手中的剪刀朝着钟先生的手臂刺过去,钟先生一惊,连忙收回手,南宫煜手中的剪刀刺破钟先生的衣袖,落在一朵开得正艳的墨菊上,将其剪了下来,递到萧曼面前。
“这支可好?”
“殿下挑选的,自然极好。”萧曼接了过来。
南宫煜微微一笑,继续挑选,目光落在一株瑶台玉凤上:“这支瑶台玉凤开得也不错。”
萧曼看了一眼神色难看的钟先生,又看了看一脸惬意的秦王殿下,心里犯嘀咕,这两人是有仇吗?秦王刚才那一下分明是想废了钟先生的手。
南宫煜替萧曼剪了不少花,直到萧曼说够了,这才罢手,把玩着手中的剪刀,目光斜觑了钟先生一眼:“真的够了?”
“真的够了,只怕屋中的花瓶都插不下了。”
南宫煜朝着萧曼伸出手,扶她出去,谁知萧曼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裙摆自己走了出去,南宫煜见了,收回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跟在萧曼身后往内殿而去。
南宫煜走过钟先生的身边时,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先生可要小心了,不该伸手的千万别伸手,小心碰了不该碰的,被人剁了手。”
钟先生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脸上的表情确实愈发的温和,仿佛对一切都浑不在意的模样。
“在下受教了。”
银朱替萧曼拿来花瓶,萧曼将花放在桌案上,南宫煜恰到好处的递上剪刀,让萧曼修剪花枝,萧曼插一支,他递一支过去,两人之间十分默契。